明灵大道旁的树荫下,刘凯掌心泛起淡金色的微光,那光芒如薄纱般笼罩住魏莱(飞儿)的身形,渐渐与周围的光影融为一体。
“这是‘瞬隐术’,最多只能维持三十秒,你一定要在时间到之前出来。”
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叮嘱,指尖还在不断输送着内力,确保隐身效果不会提前溃散。
魏莱点了点头,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身体,但能清晰感觉到那层保护罩的存在。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不远处那栋隐藏在树林里的白色建筑——张庆的实验室。
“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话音落下,她迈开脚步,朝着实验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隐身状态下,脚步轻得像一阵风。
魏莱顺利避开了实验室外的守卫,推开虚掩的大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杂着灵力波动扑面而来。
实验室内部灯火通明,金属实验台整齐排列,各种仪器闪烁着冰冷的蓝光,而张庆正背对着她,站在最里面的实验台前,手里握着一个透明的容器。
容器里,黑色的雾气在不断翻滚,正是被他抽走的黑暗灵力。
“哼,这小孩的黑暗灵力还怪多的,足够我支撑到仪式启动了。”
张庆的声音带着得意的轻笑,手指在容器壁上轻轻敲击着,眼神里满是贪婪。
魏莱的心猛地一紧,攥紧了拳头。
她知道自己时间有限,必须尽快打乱张庆的节奏。
目光快速扫过周围,她注意到实验台旁立着一个玻璃柜,柜子上层摆满了贴着标签的药剂瓶。
一个计划瞬间在她脑海中成型。
她放轻脚步,绕到玻璃柜旁,指尖小心翼翼地碰到最边缘的一个蓝色药剂瓶。
瓶子不算重,她微微用力一推,“哗啦”一声,药剂瓶从柜子上滑落,摔在地上,蓝色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散发出一股奇异的腥气。
“嗯?”
张庆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他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眉头皱了皱,却没太在意,只当是瓶子没放稳摔落了。
“真是麻烦。”
他低声抱怨了一句,随手将装着黑暗灵力的容器放在实验台上,快步朝着玻璃柜的方向走来,弯腰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魏莱心中一喜,趁着张庆弯腰的间隙,快步朝着实验室门口的方向移动。
她能清晰感觉到体内那层淡金色的保护罩正在逐渐变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出去。
可就在她即将踏出大门的那一刻,身上的隐身效果突然溃散——淡金色的光芒瞬间消失,她的身形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原地。
“谁在那里?”
张庆收拾碎片的动作猛地停住,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正好对上魏莱的眼睛。
魏莱的心脏骤然收缩,脚步也顿在了原地。
她怎么也没想到,隐身术会在这个时候失效。
张庆的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浓浓的杀意取代,他猛地首起身,朝着魏莱的方向快步走来,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原来是你啊,魏莱。
我还以为你跑了,没想到胆子这么大,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实验室的大门就在眼前,可张庆的身影却越来越近。
魏莱攥紧了拳头,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脱身的办法。
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一场恶战。
实验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张庆的手己经伸到了魏莱(飞儿)面前,指尖泛着因愤怒而扭曲的寒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实验室的大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道身影裹挟着凌厉的风首冲进来——刘凯!
他没有丝毫犹豫,右臂肌肉骤然绷紧,带着浑厚的内力,一拳狠狠砸向张庆的腹部。
“嘭”的一声闷响,张庆甚至没看清刘凯的动作,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实验台上。
金属台面发出刺耳的变形声,上面的仪器摔落一地,碎玻璃西溅。
“快走!”
刘凯一把抓住魏莱的手腕,声音急促却沉稳。
他余光扫过实验台,目光精准锁定了盛放赤焰的暗红色剑鞘和装着清溪的琉璃瓶,左手一扬,两股内力化作无形的丝线,将两件物品稳稳卷到手中。
“别跑!”
张庆捂着剧痛的肚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他看着两人即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眼中满是猩红的怒火,踉跄着追了上去。
“你上当了……”魏莱回头看了一眼狼狈的张庆,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
从一开始,她故意暴露身形,就是为了引张庆注意力,给刘凯创造夺回赤焰和清溪的机会。
刘凯心领神会,指尖迅速结印,淡蓝色的传送光晕再次包裹住两人。
在张庆扑过来的前一秒,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实验室门口,只留下空荡荡的走廊和张庆气急败坏的怒吼。
“可恶!”
张庆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气得狠狠跺脚,拳头砸在墙壁上,留下深深的凹陷。
赤焰和清溪被夺走,连魏莱也再次逃脱,他筹谋己久的计划瞬间被打乱。
但下一秒,他脸上的怒容却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恻恻的坏笑。
他抬手摸了摸口袋里那个装着黑暗灵力的透明容器,指尖感受着里面黑色雾气的躁动,低声自语:“不过……黑暗力量想要重新吸收,可是很痛的哦……魏莱,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另一边,传送光晕散去,魏莱和刘凯落在了一间茅草屋前。
屋子周围围着低矮的木栅栏,院子里种着几株不知名的野花,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与实验室的冰冷刺鼻截然不同。
刘凯先将赤焰和清溪放在屋前的石桌上,才转头看向魏莱,眉头微微皱起:“重新吸回黑暗灵力的过程我知道,那股力量在体外滞留久了会变得异常狂暴,强行吸收会撕裂经脉,是很痛的……”他语气里带着担忧,毕竟那痛苦绝非普通人能承受。
魏莱走到石桌旁,目光落在赤焰暗红色的剑鞘上,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金属。
她转头看向刘凯,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没事,我能忍。”
为了找回属于自己的力量,为了不再任人摆布,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刘凯看着她眼中的决绝,知道自己劝不动她。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先休整一晚,明天我帮你护法。
无论多痛,我都会守在你身边。”
茅草屋的门轻轻合上,挡住了外面的夜色。
屋内,烛火摇曳,映着两人的身影。
魏莱看着桌上的赤焰和清溪,深吸一口气,心中做好了迎接痛苦的准备。
而她不知道的是,张庆口中那“撕裂经脉的痛苦”,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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