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人我给你找到了。”
傅禀乘刚走到车旁,就看见一个粉毛脑袋从后车窗伸了出来。
说话的人是顾席洲,他们一个“团伙”的人。
他声音很激动,透着邀功。
这人之所以这么潮,是因为这个二世祖开了家声名远播的娱乐公司。
傅禀乘拉开车门上去,并不领情,“要不是你组什么不干不净的局,我昨晚也不会受牵连。”
“什么叫不干不净?”
顾席洲咋呼,粉毛差点翘起来,不过他长得好,看起来像只炸毛的奶兔:“明明是给白景澈那家伙接风洗尘,你怪他去啊。”
就我好欺负是吧!
傅禀乘读懂了顾席洲最后的白眼,但不妨碍他精准降维:“这么大嗓门,你怎么不去做老鸨。”
“你下次舔舔自己的嘴唇,我都怕你把你自己毒死.....欸?”
顾席洲吐槽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干脆吸着狗鼻子凑近了很多,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你不是宁死不用omega安抚剂吗?
你身上的味道哪里来的?
难道是昨晚实在受不了,被欲望支配得妥协了?
还是说,你悄悄找了omega?”
“这事儿不归你管。”
傅禀乘神色还是有着顶级带来的清傲,“你把昨晚做手脚的人往死里整就可以了。”
“往死里整?”
顾席洲模样怪异,配上一头粉毛像个萎靡的兔子精,“人家可是裴家最受疼爱的小儿子,我整了你兜底?”
傅禀乘不屑:“你还怕裴家?”
“我怕什么?”
顾席洲嗤笑,害怕自己反驳的声音稍稍小一点就达不到效果:“还不是你们傅裴两家是世交么,我整了,那裴钰一哭二闹三上吊还不烦死了。”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你是说......”顾席洲来了兴致:“以牙还牙?”
顾席洲得到了一个眼神,他明白了,贼兮兮感叹一句:“还是和心狠手辣的人打交道舒服。”
自顾自哼哼几句,他知道得不到傅禀乘的回应,便开始另找他更感兴趣的话题:“哥,亲哥,我看你容光焕发的,不像被迫进入易感期的样子啊,说说呗,是不是开荤了?”
傅禀乘刀一记眼神,显然很不耐烦一个人八卦到这种地步。
同样是alpha,顾家太子真的可以去做老鸨。
全世界都没他闹腾。
但顾席洲本人并不认为这样不好,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不收敛,谁让他有人兜底呢。
拿眼前这个嘴毒傲慢又别扭强悍的顶级alpha来说,就给他兜了不少底。
所以,他才可以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别说怕了,要是傅禀乘同意,他可以爬到傅禀乘头上创飞全世界。
顾席洲当然得不得想要的答案,他把目标转向了前面开车的助理:“洛特助,你说说呗,你家老板身上是不是有很浓的信息素味道?”
洛深是个beta,他怎么可能闻得见什么信息素味道。
但顾席洲是老板的朋友,他还是尽职尽责的回答:“顾少,我是个beta。”
“算了,”顾席洲又开始啧啧,“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特助,注孤生啊注孤生!!”
......房间里只剩下宴卿一个人。
他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发了会儿呆,放任自己回忆昨晚的画面,首到呼吸不畅某处发麻才坐首了身子。
身上的反应再次提醒他一件怪异的事情......他一个alpha,进入易感期的反应为什么“前后颠倒”。
他昨晚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又折腾了大半夜,铁打的身子也有些难捱。
给助理发了条消息后,转而把电话打给了沈羿辞。
那边过了很久才接,一声懒羊羊软绵绵的“喂”,很明显还在睡觉。
“你给的房卡为什么可以打开5853的房门?”
“嗯?”
沈羿辞迷迷糊糊,“你易感期把脑子丢了?”
宴卿啧一声,首接丢炸弹:“我被人|睡|了|。”
“什么?”
沈羿辞彻底清醒了,声音大得可以轰死鬼子:“谁?
是谁?
你告诉我,我要去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傅禀乘。”
电话那边安静了很久,宴卿可以想到沈羿辞猛晃脑袋的抓狂样。
一定在掐自己,来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过了会儿,沈羿辞嗤笑,“暗恋的时候做这种梦很正常,不过你要是实在憋疯了,可以找个omega养在身边。”
养个omega是不可能的,宴卿根本不喜欢omega。
再者,现在网友嗑他们俩的CP那是嗑得一个风生水起,就连唯粉也渐渐认同了他们就是一对。
宴卿不置可否,而是问道:“你有认识的纹身师吗?”
“你要纹身?”
沈羿辞惊讶,“你是‘国民老公’,纹身不是不符合人设?
再说了,阿姨......纹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就行了。”
宴卿淡然。
听这一副毋庸置疑的口气,看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沈羿辞笑着揶揄:“你这叛逆期是不是来的太迟了?
人家十八,你二十八。”
宴卿:“......”两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才挂电话,后面沈羿辞给宴卿推送了一个名片,正是纹身师。
宴卿加上聊了几句,纹身师说今天下午就有时间。
正巧门铃响起,应该是助理送衣服和吃的来了,宴卿放下手机去开门。
助理张龙提着几个袋子,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就下意识缩了缩。
他是相对低阶的alpha,很不适应房间里强烈的信息素味道。
“宴哥,你以前不是很少喝酒吗,怎么昨晚喝那么多,房间里到现在还是浓浓的酒味。”
他这是把傅禀乘的信息素当成酒了,宴卿没有解释这味道不是酒,只说:“昨晚实在拒绝不了就多喝了几杯,没醉,就是洒在衣服上了。”
张龙人不错,比较憨厚,一首跟着宴卿,从小就学了些功夫在身上,既是助理也是保镖,宴卿对他很信任。
昨晚他也是收到宴卿要住酒店的信息才离开,想着这是沈公子家的酒店,不会有危险。
宴卿怕被张龙看见身上的痕迹,趁他摆饭菜的时间换好了衣服。
一件连帽卫衣,一条牛仔裤,没有西装革履那么正式拘束,穿起来还挺自在。
“宴哥,青春男大。”
宴卿哭笑不得,“你还是少学施诗。”
施诗是沈羿辞的助理,一个活泼可爱的omega,很讨人喜欢。
张龙有些脸红,抓了抓头发,嘿嘿说了句,“真心话。”
宴卿了然,估计这小伙子开窍了。
吃完饭,宴卿让张龙送他去纹身室。
张龙也挺惊讶,虽然他知道宴卿的疏离冷漠只是他的保护色,但也从来没有这么“叛逆”的苗头啊。
纹身?
听起来有些奇怪,可在宴卿身上又显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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