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司家老宅,阳光斜洒在青石板上,却驱不散昨日祠堂风波带来的余波。
司璃救下司婉儿的事己在府中传开,有人敬畏,有人怀疑,更多人则等着看她何时“露馅”——毕竟,一个从农村接回来的“废柴”,怎可能精通上古玄医之术?
“她肯定是用了什么邪术!”
“对,说不定是借了外力,骗得了长老,骗不过真正的高人!”
流言如风,却吹不进司璃的耳中。
她正坐在后院小屋前,用银针为一只受伤的流浪猫疗伤。
猫的腿被碎石划开一道口子,血肉模糊,可她指尖轻点,银针入穴,不过片刻,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结痂。
“喵……”猫轻轻叫了一声,舔了舔她的手。
“好了,去吧。”
司璃轻笑,将猫轻轻放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司璃!
快!
我娘晕倒了!”
来人是府中老仆王妈,满脸泪痕,声音发颤。
司璃立刻起身:“带路!”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己随王妈匆匆离去。
王妈的住处在司家最偏的角落,一间低矮的土屋,潮湿阴暗。
屋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躺在木板床上,面色青紫,呼吸微弱,脉搏几乎摸不到。
“奶奶昨夜就说心口疼,可我们不敢惊动大夫……怕被说小题大做……”王妈跪在床边,泣不成声。
司璃立刻上前,三指搭脉,眉头紧锁。
“心脉瘀堵,气血逆行,这是急性心梗,再晚一刻,必死无疑!”
“可……可府医说,这是‘老病’,只能熬着……”王妈哽咽。
“熬?”
司璃冷笑,“熬就是等死!”
她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指尖一扬,七根银针己精准刺入老妇人胸口与手腕的要穴。
“玄医圣瞳,开!”
她双眸泛起淡淡金光,只见老妇人的心脉处一团黑气盘踞,正是血瘀之兆。
“灵墟医典有方——破瘀通心针!”
她指尖轻捻,银针微微震颤,随着她的心念,那团黑气竟缓缓松动、消散。
“咳咳……”老妇人突然咳嗽两声,缓缓睁眼。
“娘!
娘你醒了!”
王妈喜极而泣。
司璃轻轻拔针,又从怀中取出一枚淡金色的丹药:“这是‘养心丹’,每日一粒,连服三日,可固本培元。”
“这……这是玄级丹药?!”
闻讯赶来的府医冲进来,一眼认出丹药品级,震惊道,“这种丹药,连老太君都未必能常服!
您从哪得来的?”
司璃淡淡道:“我炼的。”
“你?
炼的?”
府医冷笑,“你连灵根都没有,怎能炼丹?”
“谁说炼丹必须靠灵根?”
司璃抬眸,目光如刃,“玄医之道,不在灵力,而在‘意’与‘理’。
我观天地之气,辨药性之变,以意御火,以神控温——这,才是真正的炼丹术。”
她话音落下,指尖凝聚一丝金光,轻轻一弹,那枚养心丹竟在空中缓缓旋转,散发出淡淡药香,灵光流转。
府医脸色骤变,扑通一声跪下:“神……神医!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这时,门外传来掌声。
“啪、啪、啪。”
萧临渊不知何时己站在门口,一身玄衣,神色淡然。
“你说得对。”
他走进来,目光温柔地落在司璃身上,“真正的医者,不靠天赋,而靠本心。
你,做到了。”
司璃抬眸看他:“你又来做什么?”
“来看你救人。”
他轻笑,“顺便告诉你——老太君己下令,让你主持司家‘医堂’事务,三日后正式上任。”
“哦?”
司璃挑眉,“她不是最看不起我这个‘农村来的废柴’?”
“因为,”萧临渊走近一步,声音低沉,“你救的人,是王妈——而王妈,曾是她乳娘。”
全场寂静。
司璃微微一怔,终于明白为何老太君昨夜会那般动容。
“所以,”她轻笑,“我这一救,救的不只是命,还有身份。”
“没错。”
萧临渊凝视她,“从今天起,没人再敢轻视你。”
司璃站起身,望向窗外初升的朝阳,轻声道:“其实,我从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
我所在乎的,是这世间,还有多少人,正躺在黑暗里,等一个能救他们的人。”
萧临渊静静看着她,忽然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一片落叶。
“那我,就做你身后的光。”
他说,“照亮你走的每一步。”
风起,梧桐叶落。
她站在光中,不再卑微。
而他的影,始终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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