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望舒竟然原谅了秦敬源,朋友气得笑出声:
“这婚必须离!”
挂掉电话,我倒在沙发上,一阵无力。
直到凌晨,沈望舒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她破天荒地从背后抱住我,呼吸灼热地打在我的颈侧。
这种讨好似的亲昵,三年来从未有过。
就在她手指向下探去的瞬间,我下意识地按住她的手。
却猛然发现她的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大脑骤然清醒。
我一把将她推开,却瞥见她敞开的衣领下,几处刺眼的红痕。
一阵剧烈的反胃感冲上喉咙。
我向后退开,声音嘶哑:
“沈望舒,我们离婚吧。”
[3]
可回应我的,只有沈望舒沉睡中绵长的呼吸。
婚戒从她口袋滑落出来,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我自嘲地笑了下,摘下自己的一并扔进垃圾桶。
一夜未眠,胃病发作的绞痛难忍。
沈望舒被我的动静吵醒。
看见脸色惨白的我,眼神一怔,刚要开口。
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几乎是立刻接起,低声应了几句。
“嗯,你先别急,我马上到。”
转头将冷掉的水放在我床头,匆忙交代:
“你先吃点止疼药忍忍,公司有点急事。”
“我晚点回来看你。”
我疼得发颤,最终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什么事非要现在去?”
她皱了下眉,俯身亲了亲我的脸。
“好了,别闹了。”
“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听话。”
我心底一片冰凉,喉间哽涩:“好,你去吧。”
她如释重负,抓起包就匆匆出门,甚至没回头看我一眼。
门关上的瞬间,我的手机屏幕同时亮起。
是秦敬源发来的消息:
顾嘉许,借你老婆用用,你不介意吧?
男人嘛,别太小心眼。要是望舒和我真有什么,还有你什么事?
我攥着手机,几乎要将屏幕捏碎。
强忍着疼痛,在意识消散之前给发小打了电话。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浓重。
发小赶来扶住几乎直不起腰的我,把离婚协议递到我手里。
“真行啊,都这样了,是要去抓奸吗?”
我无力地摇摇头,胃部的抽痛让我几乎说不出话。
发小气得牙痒,一拳打在墙上:
“沈望舒那个蠢货!她妈的事她可以不计较。”
“但她明明知道你因为秦敬源遭了多少罪!被绑架、被下药……差点连命都丢了!她有什么资格替你原谅?”
一字一句戳进我心里。
做完检查,我想去透口气。
刚靠近消防通道,里面压抑的女声,却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这次就当还你了,以后别在他面前说那种话……”
紧接着,是秦敬源不屑的冷哼,和暧昧的拍打声。
“他有什么好?”
“只有我,才能让你一次又一次做真正的女人。”
“不然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忘不了我?”
门内外,两个世界。
不堪的声音刺地我耳膜生疼。
即使是早就做好准备,却在亲自撞破时,心脏还是有种被撕裂的痛觉。
发小死死攥紧了拳头,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
我拉住他,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按下了拨号键。
[4]
一次、两次、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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