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带着怀孕三个月的小三，来我的诊室。
他将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陈瑶，签了它，我们两清。”
那女孩叫李薇，挺着肚子，娇俏地依偎在他怀里。
“姐姐，阿辉说他有处女情结，碰不了你。”
“可为了我们的宝宝，他什么都愿意做。”
“你结婚五年都生不出一个蛋，就别占着刘太太的位置了。”
我看着他们，没说话。
刘辉有些不耐，“别耍花样，岳父那边我会搞定。”
“你就安心做个被抛弃的富太太，等我玩够了，自然……”
我打断他，将一份体检报告拍在桌上，“刘辉，你重度弱精，自然受孕率低于百万分之一。”
报告摔在桌上的声音，清脆又决绝。
刘辉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凝固，他拿起那张纸，眼神从轻蔑转为错愕，最后是不可置信的震怒。
“假的！陈瑶，你为了不离婚，竟然伪造这种东西！”
他一把将报告撕得粉碎。
李薇的脸色也白了，但她立刻反应过来，尖着嗓子叫嚷：“就是！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当医生就是为了干这个的吗？自己生不出来，就诅咒阿辉也不行？”
她抓着刘辉的胳膊，眼泪说来就来，“阿辉，你别信她！她就是嫉妒！嫉妒我怀了你的孩子！”
刘辉心疼地搂住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嫌恶与憎恨。
“陈瑶，我没想到你这么下作。五年了，你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薇薇有了我的骨肉，你却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攻击我？”
他往前一步，逼近我的办公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见不得别人生！我告诉你，就算我真的有问题，这个孩子也必须是我的！刘家需要这个继承人！”
我静静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表演，内心毫无波澜。
这些年，我已经听惯了类似的话。
从一开始的心如刀割，到现在的麻木。
“报告是真的，”我陈述事实，“你可以去任何一家三甲医院复查。精子活力A级加B级低于15%，诊断结果就是重度弱精症。”
“闭嘴！”刘辉暴喝一声，额上青筋暴起。
男人的自尊心，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在他心爱的小三面前，承认自己“不行”，比杀了他还难受。
李薇突然“哎哟”一声，捂住了肚子，整个人软软地倒向刘辉。
“阿辉，我肚子疼……宝宝……宝宝会不会有事……”她哭得梨花带雨，“都怪我，我不该来刺激姐姐的……姐姐，求求你，你有什么气都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好一朵盛世白莲。
刘辉果然慌了，一把抱起她，对着我怒吼：“陈瑶，要是薇薇和孩子有半点闪失，我让你在整个榕城都待不下去！”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这对狗男女。
“她是妇产科医生，阿辉，姐姐医术那么好，一定能帮我们的……”
她忽然抓住我的白大褂一角，“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当初为了配得上阿辉，去做过处女膜修复……那个医生技术不好，我现在总觉得不舒服，怕影响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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