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缄默症》是知名作者“好人轩”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梁钰芬梁宝发展全文精彩片段:留观室内大多是上了年纪的患家属都很安患者自然更安几十平米的留观室内只听见监护仪的滴滴声此起彼角落的病床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姑双目紧不知道是还未苏还是又睡过去这位就是爆炸案中的第二位受害梁钰坐在她床前头发斑白的老大估计就是梁宝发刚才提到的梁妈梁钰芬的身形娇五官端原本的长相应该很清至于为什么说原因为面前这位姑娘脸上连着脖子有两块大面积的烧...
主角:梁钰芬,梁宝发 更新:2025-06-11 03:4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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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的病床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姑娘,双目紧闭,不知道是还未苏醒,还是又睡过去了。
这位就是爆炸案中的第二位受害者,梁钰芬,坐在她床前头发斑白的老大姐,估计就是梁宝发刚才提到的梁妈妈。
梁钰芬的身形娇小,五官端正,原本的长相应该很清秀。
至于为什么说原本,因为面前这位姑娘脸上连着脖子有两块大面积的烧伤,其它裸露在外的皮肤也都通红一片,晶莹的组织液在不规则地渗出。
根据梁宝发的描述,梁钰芬只是出于善良,见到有人发生争执就上前努力劝说。
没曾想,今天遇到的是一个恶性暴力犯。
我缓步走上近前,循例做了自我介绍。
我的话音还没落下,梁妈妈眼里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那个天杀的郑贺成,有什么仇怨他去找村领导啊我女儿就是个普通文员,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做错了什么
人虽然救回来了,但医生说后遗症是治不好的,她才二十二,以后怎么生活,怎么嫁人
梁妈妈的痛哭声勾动着其他的患者家属不约而同地向着这里张望,我甚至看见隔壁床管子插了一脸的老大爷都把头偏向了这边。
梁妈妈您请节哀,公安机关已成立专案组对本案进行详细调查,我们一定会彻查案件,给梁钰芬讨回一个公道。
我知道这句话纯属废话,但没办法,我真的不擅长和家属打交道。
他们家都断子绝孙了,你能找谁讨公道?
梁妈妈的抽泣声断断续续,手里握着的一块手帕已经被拧成了麻花。
我愣在了原地,这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脑海中各类安抚的话转了几十圈,没一句是有用的,我索性直接进入主题。
梁妈妈,案件现场的情况我们这边基本上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现在想跟您核实一下凶手郑贺成的相关情况,刚才听您说郑家已经断子绝孙了,您了解他们家的情况吗?
一旁的小何摊开笔记本,接下来就到该记录的内容了。
我们家和他家就隔了一条巷,这么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算是认识。
郑贺成的家庭住址是?
我不记得门牌号,西浦南约是掘头巷,他们家就在尽头最后一家,都说掘头巷风水不好,果然没错他们一家人断子绝孙就算了,还来害别人
掘头巷是本地俚语,字面意思就是死胡同,看起来梁妈妈也是个迷信的人。
能请您聊聊郑贺成吗?
我没怎么接触过他,只认识他爸妈。
那也行,就聊聊他父母,听说他的父亲郑伟国以前是跑船的?
是的,从我嫁到这里起他就在跑船了,平时回家回得不多。
郑贺成的母亲呢?她叫什么?听说好像去世的很早?
梁妈妈拿起手帕擦着眼泪,抬起头像是在回忆什么。
名字我都不记得了,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好像姓叶吧?说起他妈妈,这里面还有个陈年旧事,不知道和这单事有没有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陈年旧事出现的节点我总感觉有点突兀,感觉她早就准备好要说一样。
郑伟国年轻的时候是个烂赌鬼,平时基本不回家,一回家就是没日没夜地赌,挣得那点钱全赌光了,还要问老婆要钱。他老婆平时也就打打杂工,还要养儿子,哪有钱给他。他要不到钱就打人,打完老婆打儿子,每回都弄得街坊四邻鸡犬不宁的。
哦?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吗?
他比我结婚早,反正我三十多年前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断断续续一直到他老婆去世。
他老婆的娘家人呢?没管管?
我们那个年代,嫁到外村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谁会管,我自己娘家都二十多年没联系了。
那郑家没有什么别的亲戚来劝一劝?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过他家的亲戚。
都说他老婆是病死的,其实我们这些街坊都知道,他老婆是被他逼上绝路了,无路可走自杀的
自杀?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90 年前后吧?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反正他老婆死了没多久,他儿子也跑出去了。
这倒和梁宝发提到的郑贺成辍学离家的时间一致,目前来看理由倒是挺充分的。
当时郑伟国的老婆有没有报过警呢?
那时候报哪门子警,有点事都是自己关起门来解决的,不行找找族长,最多找找村长。
族长这个词让我想起来梁宝发的证言。
他们郑氏的族长是叫郑甘棠,对吧?当时郑伟国的老婆有找过他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梁氏的,又是外嫁来的,别人族里的事情我不好打听。
那梁氏的族长是谁?
村长啊,梁金雄。
这个名字倒是不让我意外。
这时候病床上的梁钰芬突然抽动起来,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梁妈妈猛地站起身,想上前触摸女儿,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站在原地急得手足无措,上气不接下气地只是哭。
最后,我让小何叫来了管床医生。
医生看了看监护仪的各项指标,测试了梁钰芬的一些基本反射,转身安抚六神无主的梁妈妈。
患者各项体征基本上稳定住了,CT 结果也还算可以,等吊完这两瓶就可以转去烧伤科的病房了。
确实,目前来看急诊的工作可以说已经顺利完成,接下来就是和漫长的炎症和感染作斗争了。
当然后面这句医生没说,我自然也不会犯贱多嘴,只能在心里默默为梁钰芬送上祝福,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但愿她预后良好,恢复过程顺利。
她痛啊,医生,你帮帮她,她一定很痛。
梁妈妈抓着医生的手摇个不停。
其实她现在有疼痛反映并不是坏事,您别急,现在吊的这瓶是有镇痛效果的,我等会儿再给她加一点药。
没等多久,护士拿着针筒过来,将加药注射进药瓶里。
随着药水一点一滴地流入静脉,梁钰芬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轻微的呢喃。
心力交瘁的梁妈妈无力地瘫坐在病床前,轻轻捏着女儿的被角一言不发。
按说这时候我应该赶紧滚蛋,不要再给面前这对可怜的母女添堵了。
但话还没问完呢,梁妈妈知道的东西明显还有很多。
我下意识地向身边另一位警察投去求助的目光。
小何回以一个凝重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单纯清澈。
这一刻我无比怀念老蔡。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您二位,家里还有别的亲戚能来帮帮忙的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冒出这么句话,这是拉家常的时候吗
他爸两年前走了,我还有个大女儿,嫁到鹤塘了,本来她要来的,但是女婿刚好出差,两个外孙没人带,暂时走不开。
鹤塘,好像是松流区的一个街道的名字,那不是才十几公里?打个车要不了半个小时吧?
刘平乐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在心里暗暗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非常抱歉在这个时候还要打扰您,但能请您再回答几个问题吗?
哦,你稍等啊。
梁妈妈拿起手帕擦拭了一番脸颊,转头坐直身体。
我非常清晰地感觉到,她强迫着自己进入了一个正襟危坐的状态。
我很清楚自己有多么的不近人情,这个时候对方直接出言赶人,我是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但她不仅没有表达出不满,还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悲伤配合我。
结合此前她对讨回公道的悲观态度,我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
您刚才说,郑贺成的母亲去世后,他也离家了,那后来他们两父子的情况,您还知道些什么吗?
梁妈妈吸了吸鼻子,回忆着说道。
我记得,郑伟国虽然因为老婆自杀受了些打击,但还是死性不改,一如既往的烂赌家暴。他儿子没了母亲做缓冲,也不惯着他爸了,两个人动了好几次手。这个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他儿子初中一毕业,就跑出去自己混了。
他们两父子都不怎么回村,房子也分租出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怎么听说他们家的事。直到近几年吧,郑伟国跑不动船了,就专心在家当包租公。
那郑伟国常住在家后,郑贺成回家的频率有增加吗?
没怎么见过他,应该没有吧,只知道他每次回来都和他爸吵架。
吵架?那您知道理由吗?
我也是听街坊传的,好像是他在外面欠了钱还不上,回来找他爸要钱。
父子关系看起来很恶劣,不过按照梁妈妈提供的信息,这关系不恶劣才奇怪。
郑伟国去世的事情,请问您了解吗?
这个烂赌鬼,明明天大的好事砸在身上,还不知足死了也活该
天大的好事?您是说旧改的事情吗?
是啊,这是村里近期最大的事了,本来第一期不涉及住宅的,结果去年突然说因为规划问题新增了十几户要拆,郑伟国家中奖了,我们周边街坊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羡慕得要死。
好像西浦的旧改项目是涉及全村的呀?这不是人人有份的好事吗?
话是这么说,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啊,光这个第一期就前后征求了好多年,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到自己家,肯定都想早拆早发财啊
确实,城中村的旧改项目不确定性太多,例如柳湖区的昭村,五年前就动工了,到现在还僵持在征拆阶段,听说最近因为群众举报已经全线停工了。
郑伟国是自愿签署的拆迁协议吗?
肯定自愿啊,换我我也自愿啊那段时间他天天都笑眯眯的,主动跟所有的租客提前解约了, 听说有两户跟他起了争执,他还赔了人家钱。
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您还记得吗?
就过年前后,一月底二月初。
郑伟国平时看上去身体怎么样啊?您了解吗?
跑了一辈子船,又烂赌, 能好到哪去,爆血管也不奇怪啊
梁妈妈把已经皱成一团的手帕重新叠好, 嘴上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听上去这句话让她如释重负,有一种憋了好久的感觉。
那后来郑贺成到联社闹事的事情,您知道吗?
知道啊,郑伟国死了以后他就回来住了,隔三差五就跑去联社闹,他爸死前也没见他这么热心过, 人死了装得跟个大孝子一样,不就是为了要钱吗。
这句话也是, 感觉得出她说得很急。
而且,这句话非常耳熟, 好像之前梁金雄说过类似的话。
心中的疑惑逐渐明了起来。
您家里既然和郑贺成家住得不远,这段时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比如说爆炸声?
没印象了,一期的地块离我们不远, 这段时间天天都在拆大棚,每天都是轰隆哗啦的, 就算有什么声音,应该也被盖过去了。
原来如此,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郑贺成敢在家里测试炸弹不怕被人发现。
最后,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想,我在致谢告辞后,特地在原地等了片刻。
梁妈妈疑惑地看着我, 表情似乎在问我为什么还不走。
您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向我了解的吗?
没有了,他们家都死光了, 你们警察还能做什么,走吧,让我静一静。
确认无误了,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不禁在心里疑惑地发问。
但再仔细看看梁妈妈身上朴素的穿着,手里握着的那块已经看不出花纹的旧手帕,还有面前病床上那个无辜受害的善良姑娘。
突然感觉自己这个问题其实挺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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