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更事的年岁,我玩/了一个和尚。
此后八年,他都追着我不放。
我只是嫌弃:
“佛前高僧,竟也有如此肮脏龌龊的心思?”
直到那天,老鸨要将我卖给官人做奴/妓。
他一柄长剑将人斩于佛前。
为此不惜被三千六百刀剔除佛骨,赶出皇觉寺。
他冲我笑:
“我不是高僧了,姑娘肯要了吗?”
我哭着将人带回家。
此后多年,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直到我生产那日,他将孩子硬生生塞回去:
“再忍忍,妍妍肚子里的是女胎,需要这个男胎坐稳后位。”
原本黄昏就该生下的孩子被他硬生生拖到凌晨。
我奄奄一息,却只能看着儿子被秘密抱入宫成了龙子。
他如释重负:
“幸得昭昭与妍妍七分相似,孩子如她亲生。”
我含恨殒命。
再睁眼,我回到了生产前。
这次我二话不说,一纸和离书扔到他眼前。
1
和离书被撕碎的那一刻,匕首也插入梵舟耳后的墙壁。
“一个被剔除了佛骨的俗人,装什么高僧!”
他手中被撕的还剩一半的和离书被我抽走,我抬起下巴逼近:
“大师还是学会放下的好。”
惊讶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他俯身,嘴角的笑意带了嘲讽:
“可你也不也是个被人睡烂了的贱骨头吗?
“怎比妍儿明月皎洁?”
匕首在手中微微一颤:
“梵舟,你再说一遍!”
“我说……”
他靠我更近,眼中带着报复的意味:
“一个娼妓,根本不能和她比。”
“梵舟你不得好死!”
匕首划破他的脸颊。
桌上的供品被尽数挥落在地,他为皇后抄写的佛经也尽数被墨汁污染。
门被打开,风雨吹进佛堂。
我没有理会身后的呼喊,大步离开。
护城河岸风雨飘摇,孩子们叫着“娘亲”被妇人抱着跑回家。
于是我也跪在河边,看着自己的脸在水中被雨水打碎:
“娘,我怎么办……”
“娘,我想你。”
“娘……孩子不到两个月……我以为我能给他幸福的……”
雨水在耳边渐渐小了下去。
我的眼前渐渐模糊。
恍恍惚惚。
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被娘抱在怀里。
听她说那负心郎。
听她唱那摇篮曲:
月亮月亮当空照,小孩小孩入梦乡。
梦里有那回乡的船,小孩快快过汪洋……
“娘……”
我在抽泣中醒来。
却发现两只手正紧紧抱着什么人的脖子。
梵舟靠在床头,虽然已经睡了过去,但两只手依然紧紧抱着我。
床头有暖身的姜汤。
已经空了下去。
我一做噩梦就要被他抱着才能好。
以后这个毛病得改。
我下了床。
他没有醒。
直到门被轻轻扣响。
祝婉妍声音响起:
“大师在里面吗?”
身后,那个从我从挣脱到下床都没有醒来的梵舟。
瞬间睁开了眼睛。
2
“皇后娘娘。”
梵舟刚要行礼,祝婉妍立刻命令身边的人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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