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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陷入爱情的沈书瑶跟首富父母断绝关系,义无反顾地嫁给了调香师周砚礼。
周砚礼却患上了严重的接触恐惧症。
哪怕只是蹭到他的衣袖,他的身体都会瞬间绷紧,呼吸急促。
沈书瑶作为医生,有根深蒂固的洁癖。
可周砚礼发病时被冷汗浸透的衬衫,她都能毫无芥蒂地亲手清洗。
而她熬了无数个夜晚制定的脱敏方案,第一步仅仅是坐在桌子两端吃早饭,周砚礼都不愿尝试。
七年时光,沈书瑶陪他从默默无闻,一步步成为万众瞩目的周大师。
她早已习惯了他躲闪的眼神,习惯了他像碰到烫手山芋般的逃离。
直到这天深夜,她踏进家门。
玄关散落的女士高跟鞋让她脚步一顿。
那不是她的。
二楼传来的声音让她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女人的娇喘声、肉体的碰撞声,清晰地传到耳朵里。
客厅的摆设也全都被换了。
周砚礼喜欢的极简黑白沙发,套上了粉色的沙发套;
墙上挂了七年的莫奈画作,换成了美少女战士;
连她常用的杯子都替换成了印着爱心的粉色马克杯。
半个月前,她专门飞往瑞士,找全球最权威的神经科医生咨询周砚礼的病情。
带着厚厚的诊疗方案回来,满心欢喜地想和他商量。
可怎么一切都变了?
她一步步走到二楼卧室,透过门缝看去,那个对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周砚礼,正把一个女人死死抵在沙发上。
大手紧紧扣着她的腰,眼底没有半分往日的抗拒,反而满是贪恋的欲望。
沈书瑶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
不然为什么,那个连她靠近都会抗拒的丈夫,此刻会疯狂迷恋着另一个女人的身体。
她想起上次周砚礼浑身发抖地缩在沙发角落,她想递条毯子都被他嘶吼着“别过来”。
想起无数个他发病后的深夜,守在卧室门口,听着里面压抑的呼吸声,一遍遍用医生的理性自我安慰“他只是病了,不是不爱我”。
可卧室的画面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那个女人抬手勾住周砚礼的脖子。
他非但没有躲开,反而低头凑近她的唇,嘴角带着沈书瑶七年未见的温柔笑意。
沈书瑶僵在原地,浑身发冷,连指尖都在颤抖。
里面的缠绵持续到后半夜,
沈书瑶就坐在客厅沙发,听了整整一夜。
天快亮时,他们走出卧室。
那个女人穿着周砚礼的衬衫,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的红痕。
周砚礼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看到客厅的沈书瑶时,两人的脚步同时顿住。
沈书瑶站起身,死死盯着周砚礼,声音嘶哑:“你的病,好了吗?”
周砚礼眉头紧紧皱起,语气里满是不耐:“没好。”
沈书瑶疯了似的冲上前,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没好?那她是谁?!为什么她能碰你?为什么你对她没有一点抗拒!”
周砚礼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后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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