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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梨花绽满春

药到病除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药到病除”的倾心著沈沉舟芷儿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十九岁这我被砍了刽子手的刀很一刀下去时我还没断夫君沈沉舟就站在监斩眼神阴狠地看着我被砍了第二耳边似乎响起他那句: 芷我陆沉舟此生绝不负三刀我的头颅滚落刑我好死前还在死死瞪着再睁我竟回到了三年前的新贵诗贫生沈沉舟一脸希冀地看着我: 小生仰慕小姐许1姑娘?姑娘怎么把酒洒了丫鬟碧竹的声音将我拽回现我低头看着满桌酒指尖掐进掌谁能想到上...

主角:沈沉舟,芷儿   更新:2025-05-30 13:2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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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这年,我被砍了头。

刽子手的刀很钝,一刀下去时我还没断气。

夫君沈沉舟就站在监斩台,眼神阴狠地看着我被砍了第二刀。

耳边似乎响起他那句: 芷儿,我陆沉舟此生绝不负你。

三刀后,我的头颅滚落刑台。

我好恨,死前还在死死瞪着他。

再睁眼,我竟回到了三年前的新贵诗会。

贫生沈沉舟一脸希冀地看着我: 小生仰慕小姐许久。

1

姑娘?姑娘怎么把酒洒了

丫鬟碧竹的声音将我拽回现实。

我低头看着满桌酒渍,指尖掐进掌心。

谁能想到上一秒我还在刑场上被砍头,现下竟重生回了三年前初识沈沉舟的诗会。

如今是永和十三年的新贵诗会,沈沉舟还是那个寄居在京城的穷书生。

震惊间,清润嗓音从身后传来。

苏小姐可是身体不适?

我扭头就撞进一双含笑的眼。

沈沉舟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衫,正捧着诗卷向我行礼。

眉目如画,温润如玉。

谁又能想到三年后他会亲手将我苏家一百三十口送上断头台?

想起这些,我胸口止不住地闷痛。

只是看着他我都快忍不住恨意,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这张脸皮。

可沈沉舟却看不出我发恨的眼神,竟羞怯地垂下头,将一方手帕递了过来。

小生见小姐裙角脏了,不嫌弃便用它擦擦吧。

诗会满座都是京城的新贵,其中不乏贵族子弟。

只因我爹是当朝宰辅,开诗会有意为我觅得良人。

上一世我面对那么多可选的良配,偏偏看上了沈沉舟这个巧言令色的贫生。

换来的是婚后三年,他借着我父亲的东风入了太子门下,却转头给我父亲安了谋逆的罪名,将我一家下狱问斩。

上刑台前他还惺惺作态地跑来牢房,说: 芷儿你若求我,我便将你带在身边做个奴婢,只要你和周家断绝关系,毕竟我可舍不得你这张漂亮脸蛋就此埋没……

我仰起脖子啐了他一口,却被他一棍打断了膝盖骨。

贱人,你们周家自诩贵族,从来都没把我放在眼里,如今连你爹也要跪下求饶

前世种种在脑海浮现。

再看向此刻的沈沉舟,我忽然勾起了唇角。

然后高高扬起了巴掌。

我一巴掌将他扇得踉跄后退。

满座哗然中,他捂着脸惊愕抬头。

苏小姐这是何意?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又迅速变成委屈。

我却甩了甩发麻的手掌,笑得比他还无辜。

呀,沈公子脸上有只蚊子,不过现在死了。

我抽出绣帕仔细擦着手指,仿佛碰到了恶心的东西。

沈公子不会怪我吧?还是觉着男女授受不亲?可你方才好像要给我你的帕子,贴身之物送人,莫不是……

说着我还掩鼻后退了两步,避他如蛇蝎。

席间有人笑话他: 莫不是想攀高枝?这手段过于下作了。

沈沉舟自诩清正,此刻也慌了神,却不知如何辩解,只能委屈地看着我。

他生得一副好样貌,装起可怜眼尾绯红,上一世我便是被他这张脸蛊惑。

苏小姐误会我了,我只是……

我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罢了,你寒窗苦读也是不易,只是莫要起了歪心思,省得自断前程。

我一席话,便定了他就是居心不良。

可我就是要把他引以为傲的自尊心踩在脚底。

席间嘲讽他的声音越来越多,我站起身回了后院。

余光瞥见沈沉舟打着如厕的借口跟了过来。

2

前世诗会,我曾在后院梨树下看到醉酒的沈沉舟。

满树梨花飘扬,落在他落拓不羁的脸上,衬得他眉眼清隽。

他口中还吟诵着方才在诗会中拔得头筹的诗作。

他说那是他的作品,却被周世子盗用,可惜他位卑言轻无力申辩,这才跑出来借酒消愁。

那时我心思单纯,竟对他起了恻隐之心,转头便央着父亲收他做门生。

从此他青云直上,这才成了后来太子身边的红人。

这一世,我换了衣衫从后院穿行。

再一次看到了梨花树下的沈沉舟。

他手中提着酒壶,十分刻意地吟诵着诗作,就连躺倒的姿势都是精心设计的。

摆明了是想色诱我。

我勾勾唇角走上前。

相府后院,何人在此喧哗?

沈沉舟身子僵了僵,转瞬扭过头,一双泪眼含情,还真是我见犹怜。

他恭敬起身行礼: 抱歉,我不知这里是贵府后院,只是心情郁结仓皇闯入此地,望小姐谅解。

这样的谎话,也就上一世的我才会愚蠢地相信。

后院和前院隔着两道门,有多无心才会误闯,当我家侍卫全是摆设吗?

我未曾出声,嘴角的笑意却更浓。

他立马上前一步,绯红的眼尾垂着,像条无辜的哈巴狗。

苏小姐,小生找不到回诗会的路了,你可愿……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蠢如猪狗的东西,擅闯我相府后院乃是死罪,竟还敢与本小姐攀谈,来人啊将他押回正厅

沈沉舟彻底蒙了,装出来的三分酒意都被吓醒。

苏小姐这是何意?小生仰慕小姐许久,不求小姐青睐,只求您能多看我一眼,我这便离开就是……

他说得情真意切,想借机离开后院。

可他没能迈出一步,就被我唤来的家丁扣押。

大胆狂徒,竟敢私闯后院叨扰我家小姐

苏小姐你听我解释

我却摆摆手发号施令: 把他押到诗会上,他不是说周世子偷了他的诗作吗?正好前去辩一辩。

3

家丁押着沈沉舟回到诗会正厅时,满座宾客皆是一愣。

有人见我回来,笑着起身相迎: 苏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押着个人?

我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位沈公子擅闯我相府后院,还口口声声说周世子盗了他的诗作,我实在听不下去,便带他来当面对质。

沈沉舟脸色煞白,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

什么?周世子眉头一皱,看向被押在地上的男人。

随即冷笑,沈沉舟,本世子何时盗过你的诗?

沈沉舟张了张嘴,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毕竟,他根本拿不出证据。

前世他敢在我面前装可怜,是因为笃信我不会去求证。

可如今我当着众人面戳穿他,谁又会信一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

沈公子,你既说周世子盗了你的诗,不如当场再作一首?我笑吟吟地提议。

若真有才华,本小姐倒可以替你讨个公道。

沈沉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哪有什么真才实学?

前世他那些惊艳众人的诗作,全是剽窃他人之作,再稍加修改,便成了他的原创。

我……他支支吾吾,额头沁出冷汗。

怎么?作不出来?我故作惊讶,那岂不是诬陷周世子?

席间顿时哗然。

这沈沉舟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周世子

穷酸书生,怕是想攀附权贵想疯了吧?

真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

沈沉舟被众人讥讽得面色涨红,却仍不死心,咬牙道: 苏小姐,小生只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诬陷……

哦?我挑眉,那你方才在后院,为何又说是周世子盗了你的诗?

他着急辩解: 苏小姐莫不是误会了,我方才是醉酒胡言啊

我笑的更无辜了: 一介成男闯入我家后院,难道是想趁诗会热闹,醉酒借机玷污我家女眷?

我给了他两条路,是诬陷周世子盗诗,还是承认有不轨之心。

承认前者他会得罪周世子,一世清名就此断送。

可若承认后者,我即刻便可将他扭送官府,肖想相府女眷,重则当斩。

沈沉舟满头冷汗,左右权衡却迟迟不敢开口。

周世子却懒得再等他,挥手示意随从上前: 来人,给我打断他写字的手让他知道,污蔑本世子的下场

沈沉舟瞳孔骤缩,猛地后退: 不……

但已经晚了。

周世子的随从按住他的右手。

咔嚓一声脆响,沈沉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只右手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他瘫软在地上,右手扭曲变形,眼中满是屈辱和不甘。

我冷眼旁观,心中却畅快至极。

前世,他就是这样一步步踩着别人往上爬的。

如今,也该让他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4

沈沉舟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正厅,旁观的人皆是一脸嘲讽。

够了。我却忽然抬手制止。

周世子,今日毕竟是诗会,闹得太难看也不好。沈公子好歹也是中过榜的,要不就饶过他这一回?

沈沉舟没想到我会帮他说话,立马抬起头望向我,眼中含着一丝期待。

沈小姐,你还是相信我是清白的对吗?

我不做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软趴趴的断手。

将上一世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沈公子生得好相貌,我可不愿你这张俊脸就此埋没。

话落,他的眼中露出精光,下意识向我爬来。

可我又缓缓开了口。

可你既无才学,又无品行,还敢污蔑周世子,本小姐合该将你赶出京城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在乡下寒窗苦读十载,拼了命才爬到京城,梦想着一朝鲤鱼跃龙门,怎舍得在此时被赶出京城。

何况他得罪了周世子,只怕来不及出京城就丢了性命。

不过——我忽而话锋一转。

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本小姐心善,给你一条活路。

从今日起,你便留在相府,就做个……下等马奴吧。

什么沈沉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怎么?不愿意?我轻笑,那便滚出京城,自生自灭

他盯着我的脸,死死攥紧左手,指节泛白。

最终只能屈辱地低下头,咬着牙根吐出一句多谢苏小姐恩典。

这场诗会以沈沉舟的闹剧收尾。

当日他就被带去了相府的马厩。

管事得了我的吩咐,特意悉心关照他。

马奴的活计可不轻松。管事冷笑着丢给他一把粪铲。

沈沉舟不愿接过,还掩着鼻子后退两步,不平地喊了句: 什么污秽东西,还不快拿走

管事却冷笑一声,随即将粪铲怼到他脸上,尖酸讽刺道: 还当自己是清贵的读书人呢,你如今是相府下等马奴,每日晨昏清扫马粪、喂马刷马,若有一丝懈怠——

他指了指不远处几个粗壮的马夫,他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沈沉舟脸上沾了污秽,蹲在原地不停干呕,清隽的脸上怨恨又不甘。

管事大喝一声: 还不去干活,小心再打断你的腿

我站在廊下,远远看着他被推搡着去干活,心中冷笑。

前世,他借着我的信任青云直上,如今,我要他连马粪都吃不上热的

小姐,您为何要留他在府里?身后碧竹不解地问。

丫鬟小脸气鼓鼓的: 这贫生无才无德,分明是想攀附小姐,您合该让周世子杖杀了他

一个小姑娘都看得清的人,上一世的我却蠢得爱上他。

我摩挲着腕间的玉镯,淡淡道: 让他死,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生不如死。

5

但我终究是小瞧了沈沉舟。

他在马厩一月,管事就来通报,说他的断手竟渐渐痊愈了。

他一个下等奴才怎么得到的医治?

忽然想起上一世,我与他成婚一载后,我父亲就将他引荐到了翰林院。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便成了翰林院炙手可热的新贵。

紧接着他便得了太子青眼。

我没有怀疑,只觉着他是有真才实学这才有了晋升机会。

可仔细回忆就能想起,当时父亲总是欲言又止。

女儿你自小天真,我提拔女婿是为了女儿能幸福,可他最近与太子相交过密,为父担心……

那时我被沈沉舟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竟对父亲说: 太子身份贵重,沉舟得他青眼,我们相府在朝中也多个臂助啊。

傻傻的我想不到父亲已是当朝宰辅,何须一个女婿当臂助。

而相信沈沉舟的下场,便是害得父亲被太子诬陷通敌妄图谋反。

父亲被带走前还在担忧我的安危。

吾儿啊,爹走了你可怎么办?我放心不下你啊

想起这些我忍不住鼻腔发酸。

当日父亲下朝后,我端着亲手做的点心去寻他。

父亲刚换下朝服,见我进来,疲惫的眉眼顿时舒展开来。

芷儿来了。

他笑着接过我手中的糕点尝了一块,眼中满是欣慰: 比御膳房做的还好吃我家芷儿真是长大了。

又问: 前日诗会上可有中意的公子?听说那日闹了些乱子,女儿可受了委屈?

父亲放心,有您在谁敢欺负女儿?

想起沈沉舟,我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轻声道: 女儿还小,还想多陪父亲几年。

父亲却叹了口气: 为父也不能做一辈子的宰辅,总要为你寻个好归宿,诗会上有几位家世显赫且为人正直的……

父亲我打断他,握住他的手: 女儿想嫁的人,定要像父亲这般顶天立地。

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 我家芷儿何时这般懂事了?

我靠在他肩头,轻声道: 女儿一直都知道,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母亲早早离世,我从小便是在他背上长大的。

他官拜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院却没有任何女人,就是怕我这个女儿会受委屈。

他疼惜我爱护我,我又怎能让他失望?

想到这里,我忽然正色问起来: 父亲最近在朝中可有难处?女儿听说圣上病了,似乎有意传位太子殿下?

父亲皱了皱眉,纳闷我一个女儿家怎么问起政事。

刚想开口,院中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匆匆来报: 小姐,那马奴逃走了

一个马奴何须兴师动众,还劳烦小姐?父亲疑惑不解。

我却连忙起了身说: 好歹是家事,女儿去看看。

6

我站在回廊下,脸上的笑容恢复冰冷。

管事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跪在我面前不敢抬头: 小姐,那沈沉舟...昨夜逃了

我手中的团扇微微一顿: 逃了?

正是,今早马夫去喂马时,发现他的床铺整整齐齐,人却不见了。老奴已经派人去寻了……

我望着院墙外飘落的梨花,轻轻哦了一声。

管事摸不准我的意思,试探着问: 可要加派人手去寻?

不必。我收起团扇,指尖轻轻敲着扇骨,一个马奴罢了,跑了就跑了。

管事松了口气退下。

身后碧竹却急得直跺脚: 小姐那厮定是偷了府里的金银才跑的,您怎能就这样放过他

我望着墙头一处被蹭掉的青苔痕迹,轻声道: 他偷走的可比金银贵重多了。

上一世,沈沉舟和我成婚三载,收集了不少相府通敌的证据,可那些证据大多是他伪造。

只因他是相府女婿,无人会怀疑他在撒谎。

有太子做他的后台,所有人都会称赞他大义灭亲。

可我也是重生后才清楚,沈沉舟并不是和我成婚后才勾搭上了太子。

前些日他被困马厩,断手的伤却渐渐痊愈。

细查下才发现他偶尔与外界通信,伤药也是外人送进来的。

他自以为身在马厩无人关注,把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我从头至尾都派人监视着他。

昨日夜间,他偷了父亲书房一封陈年秘信,趁着夜深偷偷逃出相府。

监视的人跟过去,发现他进了太子府的后门。

很好。

这一切终于顺着我的计划发展。

沈沉舟,这一世没了相府女婿的头衔,太子还会再庇护你吗?

第二日,我命下人套了马车入宫,去给贵妃娘娘请安。

贵妃是我已故母亲的闺中密友,两人曾被称作京城双姝。

母亲去后,贵妃伤心不已,还曾将我接进宫中小住,还在宫中宝华殿为母亲请了长明灯。

我每月十五都会入宫为母亲上香。

可今日并不是十五。

但我着急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贵妃的景仁宫一如既往地清幽。

这些年皇后太子一党独大,圣上又整日缠绵病榻,贵妃为求自保常伴青灯古佛,从来不掺和宫中事。

她一见我便欢喜地摆摆手: 芷儿快来我身边。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娘娘,三殿下求见。

话落,珠帘一挑,进来个身着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腰间却悬着一柄乌鞘长剑,生生将文雅之气劈开三分凌厉。

他仿佛很着急,额间还挂着薄汗。

他看见我,脚步微微一顿。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觉着他的目光攻略性十足。

贵妃笑道: 这是苏相家的掌上明珠,你小时候还抢过人家手里的糖糕呢。

三皇子萧景明这才回过神,目光却还黏在我身上,道: 我知道。

声音微沉,尾音微微发颤。

我垂首行礼,心中却无法平静。

今日来见贵妃,就是为了萧景明。

说来难以置信,上一世我横尸刑场,灵魂飘在半空时……

唯一来给我收尸的竟会是三皇子萧景明。

可我明明和他没有过多交集,偶尔见面也是点头请安,他为何会帮我这个罪臣之女?

因为困惑,所以我来寻了他。

前世我与沈沉舟成婚不久,萧景明就奉命去北疆督军,从此再没回过京城。

后来太子登基,他竟拥兵北境,挥兵南下想要篡位。

结果却败给了太子,最终被赐死。

想到这些,我心中的疑惑更深。

他是最低调的皇子,本可富贵一生,却做了这件谋逆之事断送了性命。

我忍不住多看了面前的男人两眼。

苏小姐不必多礼。萧景明虚扶一把,指尖在即将碰到我衣袖时又迅速收回。

我眼尖地看见他耳垂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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