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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亲手弄丢了自己的幸福

高速公路的辽宣宗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自己亲手弄丢了自己的幸福大神“高速公路的辽宣宗”将苏念陆沉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深秋的梧桐总有一种被时间遗忘的宁下午两点五十五苏念准时出现在巷她穿着一件米色风领子高高竖几乎遮住了半张这是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梧桐巷两旁的银杏树正绽放着一年中最绚烂的金黄她走得很皮鞋踩在落叶发出细碎的沙沙像是怕惊扰了这片街区的安巷子不只有七八户人每户都带着一个精致的小她的目的地是巷子最深处的那扇黑色雕花铁三年整整一百五十六个星期...

主角:苏念,陆沉   更新:2025-09-27 19: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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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梧桐巷,总有一种被时间遗忘的宁静。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苏念准时出现在巷口。

她穿着一件米色风衣,领子高高竖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这是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三,梧桐巷两旁的银杏树正绽放着一年中最绚烂的金黄色。

她走得很慢,皮鞋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怕惊扰了这片街区的安宁。

巷子不长,只有七八户人家,每户都带着一个精致的小院。

她的目的地是巷子最深处的那扇黑色雕花铁门。

三年了,整整一百五十六个星期三,她都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完成一场无人知晓的仪式。

距离铁门还有十米远时,苏念停下了脚步。

她熟练地侧身躲在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后,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清晰地看见铁门内小院的全貌,而不易被院内人察觉。

她看了看手表,还有三分钟。

这三分钟总是最难熬的。

苏念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并不能真正平息她内心的波澜,但至少给了她的双手一点事情做。

她戒烟己经八年了,唯独在来这里之前,需要一支来壮胆。

烟雾缭绕中,她注视着那扇铁门,眼神复杂得像是在凝视一个不敢触碰的梦。

两点五十八分,她掐灭了烟,将烟头小心翼翼地收进随身携带的小袋子里——她从不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三点整,铁门内那栋二层小楼的门准时打开了。

苏念的呼吸骤然变得轻浅,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仿佛这样就能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一个穿着深蓝色毛衣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被一位五十岁上下、面容和蔼的护工推了出来。

护工周姨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男人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温和却疏离的表情。

他是陆沉。

或者说,他曾经是陆沉。

苏念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这不是梦,陆沉真的还活着。

这个认知至今仍让她感到一种不真实的眩晕。

十年前的新闻报道黑白分明:新锐建筑师陆沉驾车坠崖,车辆起火爆炸,遗体未能找到。

她穿着黑衣接过他的遗物,在他空无一物的棺木前哭到昏厥。

墓碑上刻着“爱子陆沉”,下面是他的生卒年月——二十八岁的生命,戛然而止。

首到三年前,她偶然来到这座离他们曾经生活城市几百公里远的小城,在这条陌生的小巷里,看见了那个本应只存在于照片和记忆中的侧脸。

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是思念成疾产生了幻觉。

但这不是幻觉,陆沉真的还活着,只是不再记得她,也不再是那个她曾经熟悉的人了。

周姨将轮椅停在小院中央那棵巨大的银杏树下,细心地将一条灰蓝色的毯子盖在陆沉的膝盖上,又递给他一本书。

阳光透过金黄的叶片,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这一幕美得像一幅油画,却让苏念的心揪痛不己。

陆沉低下头,开始专注地阅读。

风吹起他额前几缕头发,苏念注意到那里有几丝银白。

他才三十八岁,本不该有这些白发。

车祸和后遗症在他身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她贪婪地注视着他,试图从他现在的模样中寻找过去的影子。

眉眼依旧英挺,但眼神不再有从前的炽热和执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透明的平静。

他的身形比十年前清瘦了许多,坐在轮椅上的姿态却依然挺拔。

苏念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陆沉时的情景。

大学图书馆里,他坐在窗边,阳光也是这般落在他身上。

他当时在读的是柯布西耶的建筑理论,眉头微蹙,神情专注得可爱。

她故意坐在他对面,他却整整两个小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最后是她忍不住,递过去一张纸条:“同学,你看书的样子像在解世界难题。”

他抬起头,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星光。

“是的,”他认真地回答,“建筑本就是解决人类居住问题的世界难题。”

那时的陆沉,有着近乎笨拙的真诚和对建筑近乎痴迷的热爱。

他会为了一个设计方案的细节熬夜到天亮,会因为她一句无心的夸奖而开心一整天,会傻乎乎地在她宿舍楼下等上几个小时,只为送一份她随口说想吃的甜点。

可她呢?

那时的苏念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肆意挥霍着他的好。

她总觉得,真正的幸福应该在更远、更耀眼的地方——是那个能带她出入顶级酒会的富二代?

还是那个浪漫多情的艺术家?

陆沉的爱,太沉静,太普通,配不上她喧嚣的野心。

“你除了对我好,还能给我什么?”

这是她最常挂在嘴边的话。

她当着他的面,接过其他男人的花;她因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不够“上档次”而当场翻脸;她甚至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为了逼他离开,口不择言:“陆沉,你醒醒吧!

我从来就没爱过你!

你所谓的幸福,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负担!

请你永远离开我的生活!”

她记得陆沉当时的眼神,像是世界在瞬间崩塌,所有的光都熄灭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痛楚,有难以置信,最后归于一片死寂的灰败。

然后,他转身离开。

那成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几个小时后,他驾驶的车在盘山公路上失控冲下了悬崖。

警方说,现场没有刹车痕迹。

苏念闭上眼,强迫自己停止这些回忆。

每想一次,都像是在心口剜一刀。

十年了,那道伤口从未愈合,只是结成了一道丑陋的疤,轻轻一碰,依旧鲜血淋漓。

小院内,陆沉似乎看得有些累了,他放下书,仰头看向头顶的银杏树。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他脸上跳跃。

他微微眯起眼,嘴角扬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苏念怔住了。

那是她从未在陆沉脸上见过的笑容——纯粹、安宁,没有任何负担。

失忆后的他,似乎真的从过去的痛苦中解脱了。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情复杂难言,既为他感到安慰,又为自己的存在感到可悲。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他忘记了一切?

包括她的残忍,她的背叛,他们之间那段不堪的过往?

“陆先生,外面风大了,该回屋了。”

周姨的声音从小楼门口传来,她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陆沉点点头,顺从地让周姨为他披上外套。

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院外,苏念下意识地往树后缩了缩。

就在这一动间,一阵秋风卷过,几片金黄的银杏叶从树上翩跹落下,恰好落在苏念的肩头。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拂。

这个微小的动作,却意外引起了陆沉的注意。

他的目光越过铁门的花纹,精准地锁定了苏念所在的位置。

苏念的心脏骤然停跳,慌忙低下头,手足无措得像一个被当场拿获的小偷。

她应该立刻走开,可双脚如同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护工推着轮椅停了下来。

陆沉端详了她片刻,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搜寻着什么。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温和有礼,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刺穿了苏念十年的悔恨与伪装:“这位女士,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

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念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承认吗?

然后呢?

告诉他,我就是那个将你的真心踩在脚下,间接将你推向死亡的罪人?

她看到陆沉眼中纯粹的困惑。

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那场车祸不仅夺走了他的健康,也抹去了所有关于“苏念”的记忆。

对他而言,或许是一种慈悲的解脱。

可她呢?

她被困在名为“过去”的牢笼里,永无宁日。

最终,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轻颤:“不,先生,您认错人了。

我只是……觉得这银杏叶很漂亮。”

陆沉眼中的疑虑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礼貌的歉意:“是吗?

确实很漂亮。

抱歉,打扰您了。”

他微微颔首,任由周姨推着他,消失在别墅的门后。

雕花铁门重新合上,将两个世界彻底隔绝。

苏念僵立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

秋风渐起,卷起满地金黄,天空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云。

一滴冰冷的雨水落在她的脸颊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深秋的雨来得突然而冰冷,很快就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

雨水混着泪水,尝起来是苦涩的味道。

她终于找到了他,用这种偷窥的方式,维系着一种扭曲的联结。

她也终于彻底失去了他。

在他遗忘的世界里,她连作为“罪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苏念缓缓转身,走入愈下愈大的冷雨中。

她知道自己无处可去,只能回到那个空旷的公寓,面对一屋子的回忆和寂静。

但她也知道,下个星期三,她依然会来。

继续这场无望的偷窥,用一生的时间,来忏悔那个她早己不配提及的过去。

雨中的梧桐巷空无一人,只有金黄的银杏叶在雨水中被打得七零八落,像是谁被撕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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