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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落青冥

千里马伯乐 著

武侠修真连载

小说《剑落青冥》是知名作者“千里马伯乐”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沈清寒沈青展全文精彩片段: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沈清寒,沈青   更新:2025-09-26 20: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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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承平三十年,秋。

连绵的雨下了整月,把江南的青山泡得发绿,也把青冥山下的落马村浇得没了生气。

村口那棵老樟树的根须在泥水里泡得发胀,枝桠上挂着的破灯笼被风吹得“吱呀”响,灯笼面上“落马驿”三个字早被雨水洇得模糊,只剩边角一点暗红,像凝固的血。

沈清寒蹲在自家屋檐下,手里攥着半块啃剩的麦饼,眼神却黏在院角那口枯井里。

井栏是青石雕的,刻着缠枝莲纹,只是年深日久,纹路里积满了泥垢,唯有井口边缘被绳索磨出的凹槽,还透着点温润的光。

这口井是沈家的祖产,也是落马村唯一一口没被雨水淹透的井——自从上个月山涧改道,村里的水井要么灌满泥浆,要么干脆塌了,只剩这口枯井还能勉强打出点混水。

“清寒,发什么呆?”

母亲林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点咳嗽的沙哑。

沈清寒赶紧把麦饼揣进怀里,起身掀开门帘。

屋里光线昏暗,林氏坐在靠窗的旧木床上,正缝补一件打了好几块补丁的蓝布衫,手里的针线在昏暗中几乎看不清走线。

“娘,我去挑水。”

沈清寒说着,抄起墙角的木桶和扁担。

林氏抬头看了她一眼,眉头皱了皱:“外面雨还没停,井里的水够喝就行,别累着。”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把手里的布衫往床上一放,伸手摸了摸沈清寒的额头,“昨天的烧退了没?

要是还难受,就别去了。”

“早退了。”

沈清寒笑着躲开母亲的手,“娘你放心,我力气大着呢,挑两桶水不算啥。”

她扛着扁担走出屋,雨丝落在脸上,凉丝丝的。

落马村不大,几十户人家沿着山涧散落在青冥山脚下,大多是土坯房,屋顶盖着茅草,连日的雨水把茅草泡得发黑,有些人家的屋檐下还挂着水帘,像道细弱的瀑布。

村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吠,却很快被雨声盖过——自从上个月山匪洗劫了邻村,落马村的人就很少出门了,连村口的驿道都没了行人,只有偶尔路过的商队,也会绕着村子走,生怕沾上山匪的晦气。

沈清寒走到院角的枯井边,把木桶拴在绳上,慢慢往井里放。

绳子“咯吱”作响,她盯着木桶一点点往下沉,首到听到“咚”的一声闷响,才开始往上拉。

井水混着泥沙,沉甸甸的,她咬着牙,手臂青筋微微凸起,才把第一桶水拉上来。

就在她准备放第二桶时,忽然听到村口传来一阵马蹄声。

这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雨巷里格外清晰,带着种不同于寻常商队的急促。

沈清寒心里一紧——落马村地处偏僻,平日里只有零星的货郎或赶路人经过,很少有骑马的人来,更别说这么急促的马蹄声了。

她放下手里的绳子,悄悄走到院墙边,扒着墙缝往村口看。

雨雾里,三匹黑马正沿着驿道往村里跑,马上的人穿着黑色劲装,腰间佩着刀,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最前面那匹马的马背上,还驮着个黑色的包裹,包裹鼓鼓囊囊的,似乎装着什么重物,边角处隐约渗出一点暗红,在雨水中很快化开,没入泥地里。

“是山匪?”

沈清寒心里咯噔一下。

上个月邻村被洗劫的事还历历在目,那些山匪骑马挎刀,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邻村的李铁匠一家,就是因为反抗,被山匪砍死在自家铁匠铺里,连孩子都没放过。

她正要缩回身子,却见那三匹马突然停在了村口的老樟树下。

最前面那个黑衣人翻身下马,走到老樟树旁,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埋在了树根下。

他动作很快,埋完后拍了拍手上的泥,翻身上马,三匹马又沿着驿道往青冥山的方向跑,很快消失在雨雾里。

沈清寒趴在墙缝后,首到马蹄声彻底听不见,才敢喘口气。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那些黑衣人埋的东西,说不定和山匪有关,要是能找到什么线索,说不定能提醒村里人防备。

她从院里找出一把旧伞,撑着伞往村口走。

雨还在下,驿道上的泥很深,每走一步都要陷下去半只脚。

老樟树下,泥土还是新翻的,上面留着几个浅浅的脚印,显然是刚埋过东西。

沈清寒蹲下来,用手指扒开泥土。

泥土很湿,很快就露出一个油布包。

她把油布包抱起来,沉甸甸的,外面还沾着泥。

她警惕地看了看西周,见没人,赶紧把油布包塞进怀里,撑着伞往家跑。

回到家,她把油布包放在桌上,林氏正坐在床边纳鞋底,见她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由得问道:“你怀里揣的什么?”

“娘,你看这个。”

沈清寒把油布包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油布包一共三层,打开最里面一层时,沈清寒和林氏都愣住了——里面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也不是山匪的赃物,而是一把剑。

这把剑很长,剑身是银白色的,剑鞘上刻着繁复的云纹,云纹中间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

剑柄是黑檀木做的,缠着深蓝色的丝绳,丝绳上还挂着个小小的玉坠,玉坠是水滴形的,上面刻着一个“凌”字。

“这是……凌家的剑?”

林氏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伸手摸了摸剑鞘上的宝石,眼神里满是复杂。

“娘,你认识这把剑?”

沈清寒问道。

她从小在落马村长大,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更别说认识什么“凌家”了。

林氏叹了口气,坐在桌边,手指轻轻拂过剑鞘上的云纹:“这是青冥派凌家的‘寒云剑’。

青冥派是江湖上的大派,凌家是青冥派的掌门世家,这把寒云剑,是凌家的传家宝,据说只有凌家的继承人才能用。”

“那这把剑怎么会在这里?”

沈清寒不解。

青冥派在青冥山的山顶,离落马村有几十里路,而且江湖门派的传家宝,怎么会被山匪埋在村口的老樟树下?

林氏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担忧:“我也不知道。

不过,凌家的剑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好事。

青冥派这些年不太太平,听说上个月凌掌门被人暗算,重伤昏迷,青冥派内部乱成一团,说不定……这把剑是被人偷出来的,那些黑衣人,说不定就是偷剑的人。”

沈清寒心里一紧:“那我们该怎么办?

把剑送回去?”

“不行。”

林氏立刻摇头,“青冥派现在乱成这样,我们一个普通人家,要是拿着这把剑去送还,说不定会被当成偷剑的同党,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那些黑衣人既然把剑埋在这里,肯定还会回来取,我们要是留着这把剑,迟早会惹上麻烦。”

“那我们把剑扔了?”

“也不行。”

林氏皱着眉,“这把剑是凌家的传家宝,价值连城,要是被别人捡到,说不定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而且,凌掌门是个好人,当年我和你爹还受过他的恩惠,要是能帮他保住这把剑,也算是报恩了。”

沈清寒看着桌上的寒云剑,心里有些犯难。

这把剑就像个烫手的山芋,留着不是,扔了也不是,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夹杂着几声喊叫:“沈清寒在家吗?

快开门!”

沈清寒和林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林氏赶紧把寒云剑重新包好,塞进床底下的木箱里,又用被子盖住,才对沈清寒说:“你去开门,看看是谁。”

沈清寒走到门边,隔着门问道:“谁啊?”

“是我,赵二叔。”

门外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

赵二叔是落马村的里正,平日里很照顾沈家,沈清寒松了口气,打开门。

门外站着赵二叔,他穿着一件蓑衣,脸上沾着泥,神色慌张,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都是村里的青壮年,手里拿着锄头、镰刀,像是要去打架。

“赵二叔,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沈清寒问道。

赵二叔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急声道:“清寒,你娘呢?

快让她出来,有大事了!”

林氏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赵二叔,出什么事了?

这么着急。”

“山匪!

山匪来了!”

赵二叔的声音带着颤抖,“刚才有人看到,有十几个山匪骑着马,往村里来了,估计是要洗劫咱们村!”

“什么?”

林氏脸色瞬间变白,“怎么会这么快?

邻村不是刚被洗劫过吗?”

“谁知道这些杀千刀的!”

赵二叔跺了跺脚,“我己经让村里的老人和孩子躲到后山的山洞里去了,你们娘俩也赶紧收拾东西,跟我们走!”

沈清寒心里一紧,她想起刚才那三个黑衣人,难道这些山匪和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埋了剑,又回来洗劫村子,是为了掩盖行踪?

“赵二叔,你们先等等,我去拿点东西。”

沈清寒说着,转身跑进屋里。

她走到床前,从木箱里把寒云剑拿出来,用油布包好,塞进怀里——这把剑虽然麻烦,但要是落在山匪手里,肯定会引来更多的祸事,她不能把它留在家里。

林氏也赶紧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一点干粮,塞进布包里。

两人跟着赵二叔,往村后的后山跑。

雨还在下,山路湿滑,沈清寒怀里揣着剑,跑起来有些费劲,却不敢放慢脚步——她知道,山匪的速度很快,要是被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后山的山洞在半山腰,洞口被藤蔓遮掩着,很隐蔽。

洞里己经躲了不少人,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孩子们吓得小声哭着,被大人紧紧抱着,洞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恐惧的气息。

沈清寒和林氏找了个角落坐下,她把寒云剑放在腿上,用衣服盖住,警惕地看着洞口。

洞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偶尔能听到山下传来几声惨叫,还有马蹄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敲在众人的心上,让洞里的气氛更加压抑。

“清寒,别怕,有赵二叔他们在,山匪不敢怎么样的。”

林氏紧紧握着沈清寒的手,声音却有些发颤。

沈清寒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她知道,赵二叔他们虽然是青壮年,但手里只有锄头、镰刀,根本不是山匪的对手,刚才听到的惨叫声,说不定就是村里的人遇害了。

就在这时,洞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粗哑的声音喊道:“里面的人都出来!

不然我们就放火烧洞了!”

洞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孩子们的哭声也停了,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赵二叔握紧手里的锄头,慢慢站起身,对洞里的人说:“大家别慌,我出去跟他们说,咱们村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求他们放过我们。”

“赵二叔,别去!”

沈清寒赶紧拉住他,“山匪心狠手辣,你出去了肯定会被他们杀了的!”

“那怎么办?”

赵二叔叹了口气,“总不能让他们放火烧洞吧?

洞里这么多老人孩子,要是烧起来,一个都跑不了。”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响起了刀剑碰撞的声音,还有山匪的惨叫声。

洞里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怎么了?”

有人小声问道。

“好像是有人在跟山匪打架?”

另一个人猜测道。

赵二叔犹豫了一下,走到洞口,小心翼翼地扒开藤蔓往外看。

雨雾里,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年轻人正和山匪打斗。

那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剑身泛着寒光,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山匪手里的刀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只见剑光一闪,就有一个山匪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是……是江湖人!”

赵二叔激动地喊道,“是江湖上的侠客来救我们了!”

洞里的人听到这话,都激动起来,纷纷凑到洞口往外看。

沈清寒也挤了过去,她看着那个白衣年轻人,心里不由得惊叹——他的剑法太厉害了,每一招都精准狠辣,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飘逸,像青冥山上的云雾,变幻莫测。

很快,十几个山匪就被白衣年轻人解决了,只剩下一个山匪头子,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求饶:“大侠饶命!

大侠饶命!

小的再也不敢了!”

白衣年轻人收剑入鞘,走到山匪头子面前,冷冷地问道:“你们是哪个山寨的?

为什么要洗劫落马村?”

山匪头子哆哆嗦嗦地说:“大……大侠,小的是黑风寨的,是……是我们寨主让我们来的,说落马村藏着一件宝贝,让我们来抢……什么宝贝?”

白衣年轻人眉头一皱。

“小的不知道……”山匪头子哭丧着脸,“寨主只说,那件宝贝是一把剑,藏在村里的老樟树下,让我们找到后立刻带回去……”沈清寒心里一紧——果然,那些黑衣人是黑风寨的,他们埋在老樟树下的剑,就是寒云剑,这些山匪是来取剑的!

白衣年轻人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沉吟了一下,又问道:“你们寨主是谁?

他为什么要找这把剑?”

“我们寨主是……是‘鬼手’吴三。”

山匪头子声音发抖,“小的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这把剑,他只说,找到这把剑,就能号令青冥派……鬼手吴三?”

白衣年轻人眼神一冷,“原来是他。”

说完,他抬起脚,一脚踹在山匪头子的胸口,山匪头子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解决了山匪,白衣年轻人转身看向洞口。

赵二叔赶紧带着村里的人走出山洞,对着白衣年轻人拱手行礼:“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大侠的大恩大德,我们落马村的人永世不忘!”

村里的人也纷纷跟着行礼,感激的话语不绝于耳。

白衣年轻人摆了摆手,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落在了沈清寒身上。

他的眼神很锐利,像能看透人心,沈清寒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寒云剑,心里有些发慌。

“姑娘,”白衣年轻人走到沈清寒面前,开口问道,“你怀里揣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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