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9月13日清晨6:15，东海市东海高中一班班主任曹天德像往常一样，攥着半凉的豆浆往学校赶。
他45岁，衬衫第二颗纽扣永远系得严严实实，皮带扣是结婚时妻子送的“一生一世”——如今妻子己带着女儿移民加拿大三年，这事儿成了他相亲角黑名单上的“重点案例”。
“叮——”手机震动，是母亲的语音：“小德啊，张阿姨介绍的姑娘在人民公园等你，穿粉衬衫的那个，记得带身份证！”
曹天德皱眉回：“妈，我又不是卖保险的，相亲也要带证件？”
话音未落，脚下一滑。
他踢飞的石子突然泛起黑光，像被按了快进键般膨胀成黑洞。
“完了完了，这月全勤奖要泡汤……”曹天德闭眼前最后一句吐槽，被黑洞吸得鞋都飞了。
再睁眼时，他正趴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鼻尖萦绕着糊掉的灵草味。
更离谱的是——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皮肤白嫩得能掐出水，手腕上还系着根褪色的红绳（分明是小学时母亲编的“长命缕”）。
“年轻人，醒醒。”
苍老声音响起。
曹天德抬头，只见个穿粗布麻衣的老头蹲在石头上，手里摇着蒲扇，脚边摆着个掉漆的木箱，箱盖上用红漆写着“万界韭菜系统·售后部”。
“系统？
我这是……穿越了？”
曹天德摸向口袋，手机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块玉牌，上面刻着“销售KPI：0/100”。
老头笑出满脸褶子：“没错，你被‘万界韭菜系统’选中，成为编号007的‘修仙界销售专员’。
任务很简单——把系统仓库里的‘滞销品’卖给修士，完成KPI就能抽奖，抽中了就能回家相亲！”
曹天德瞪圆眼睛：“相亲？！”
“不然呢？”
老头敲了敲木箱，“你以为系统是慈善家？
上回有个销售把‘养颜丹’卖给魔修，结果魔修涂在脸上变猪头，现在还在我们售后部哭呢！”
话音刚落，系统提示音在曹天德脑子里炸响：新手任务发布：向3名修士推销“筑基丹（试用装）”，完成奖励：抽奖1次；失败惩罚：强制学习《修仙界销售话术108式》（共108遍）曹天德看着手里皱巴巴的“筑基丹”包装纸（背面印着“本产品最终解释权归系统所有”），突然一阵头痛——他的意识里，45岁的灵魂正尖叫着“这是怎么回事？！”
，而12岁的身体却本能地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地问：“爷爷，您说的‘修士’是……神仙吗？”
“咳。”
曹天德清了清嗓子，试图用成年人的沉稳压下慌乱，“老先生，这丹药……真能补灵气？”
老头笑得更欢：“小同志，我这摊子卖的都是‘修仙界刚需’——筑基丹补灵气，玄铁剑斩妖兽，《青木长生诀》修仙缘。
您看这丹药（指了指曹天德手里的包装纸），九成九是真货，就当给小同志的见面礼！”
曹天德盯着丹药包装上的“试用装”三个字，突然想起自己带高三毕业班时的场景——那会儿为了忽悠学生背《离骚》，他能把“路漫漫其修远兮”编成“高考就像爬大山，坚持就是胜利”。
“行，老班出马，一个顶俩。”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12岁的身体蹲得太久，裤腿沾了草屑），拎起木箱就往村里走。
村口的老槐树下，李二狗正守着个铁皮烤炉，炉上的红薯滋滋冒油。
李二狗是练气期修士，平时靠卖烤红薯赚灵石，最近总抱怨“灵气不足，烤出来的红薯不甜”。
“李师傅，尝尝这个！”
曹天德掏出一颗“筑基丹”，“这丹药能补灵气，您吃一颗，保准红薯甜得能齁死妖兽！”
李二狗眯眼：“丹药？
我这小摊子哪买得起？”
“试用装，不要钱！”
曹天德把丹药硬塞过去，“就当帮我个忙，填填我的销售KPI——您想想，要是吃甜了，下次您肯定主动找我买‘筑基丹’，到时候给您打八折！”
李二狗将信将疑吞下丹药。
三秒后，他猛地跳起来：“我的红薯！
我的红薯甜得冒蜜！”
曹天德趁热打铁：“那您看，这丹药……多少钱一颗？”
李二狗掏出灵石，“给我来十颗！
再给我老婆也带两颗，她总说我烤的红薯不如隔壁老王家的！”
曹天德看着系统提示任务完成1/3，激动得差点喊“老班出马就是牛”。
但下一秒，他的12岁身体突然打了个踉跄——45岁的灵魂在抗议：“这不是忽悠吗？
丹药哪有这么神？”
“闭嘴！”
他在心里骂自己，“现在是12岁的小孩，要说小孩的话！”
李二狗数着灵石，突然挠头：“小同志，你这丹药包装……咋像我家娃的作业本？”
曹天德低头看了眼皱巴巴的包装纸（确实是系统仓库里的“滞销品”，连印刷都模糊），干笑两声：“这……这是‘限量款’，越旧越有灵气！”
李二狗信了，乐呵呵地把灵石塞给他：“那给我再来五颗！
顺便给我家娃带两颗，他就爱啃红薯！”
曹天德捏着灵石，感觉手都在抖——这是他当班主任十年来，第一次靠“忽悠”赚到钱。
可更离谱的是，12岁的身体里，45岁的灵魂居然有点……开心？
“叮——任务完成1/3，当前KPI：33/100。”
系统提示音响起。
曹天德抬头看向远处的青山，突然想起母亲催婚的电话。
他摸了摸怀里的玉牌（销售KPI：33/100），又看了看手里的灵石——或许，这修仙界的“销售生涯”，也没那么糟？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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